导语
医院是一家按照国际标准JCI建设的以心血管为医院,医院携手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心脏中心,倡导在中国建立医院及诊所网络为一体的综合医疗服务体系。其一流的诊疗护理团队、科学人性化的医疗设施,以及处处以患者为中心的理念为患者带来全新的就诊体验。一医院患者家属,用温情和畅的文字记录了其父亲“绝处偏逢生机”就诊历程,征得笔者同意后,医声网有幸和大家分享。
还记得去年四月底的那个*昏,医院,茫然地穿过熟悉的公园。一阵芳香令我驻留。原来是栀子花开了。这迷蒙的温馨令我想望得心痛,过往记忆一如陌上栀子无数开,纷至而沓来。
父亲旧日诸般好,一一浮现花前。无数个*昏,他曾陪我在家乡的古城墙边散步,栀子花香伴一路;无数次考试,他曾陪我走进不同考场,细语叮咛送一程;无数次出发,他曾陪我到车站,挥手之间,无尽落寞写满脸。
六年前,父亲离开家乡熟悉的环境,来到深圳和我们一同居住。亲朋团聚,笑语喧哗,父亲总是在厨房忙碌;外出用餐,父亲会争着买单;公园游玩,父亲会主动抱走累的孙儿。父亲用家乡带来的酒曲给我做我爱吃的酒酿,无怨尤地陪母亲逛街烫染头发,勤勉地照顾孙儿的饮食和学习。父亲对家中的每一个成员尽着他的“责任”,哪怕他已年近七十。似乎,父亲唯独忽略的是他自己。
而现在,父亲因诊断出A型主动脉夹层,卧床躺在当医院,等待一场大手术。父亲总算停下了脚步,却是以这样的方式。一想到这,烟雾就湿润了双眼。我唯有安慰自己:我本平庸,尘世间的大悲大喜、大风大浪均与我不沾。父亲亦为凡夫,上天断不会病其体肤、苦其心志,用以动心忍性,降大任于他。也许这只是上天一个善意的安排,父亲太累了,委实需要歇息。
五月二日,父亲如期手术。端午节前,父亲出院返家。我们以为回家后父亲自然会慢慢康复,日子还会和从前一样。但孰料一周后,父亲就常觉胸闷气短,整夜难以安睡。终于挨到一个月医院复查,医生没对父亲做任何检查,只是在常规药之外另外加开了一种安眠药给他吃。
胸闷气短、耳鸣失眠等症状仍然折磨着他,让父亲难以安生。后来,我们又带父亲去看了当地一个颇有影响的心外科主任,他建议我们照心脏彩超,结果显示胸腔右侧有大量积液,需要入院治疗。治愈后出院,父亲谨记医嘱,严格控水。时值八月酷暑,父亲亦不敢痛快喝上一口水,经常只是用棉签沾水润湿一下干枯的双唇。即便如此,医院复查,结果仍然显示右侧胸腔大量积液,并伴有严重*疸、心功能不全。心外科主任医院进一步彻查。我们赶紧医院感染内科,在该院排查二十余天后依然未找到病因。父亲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绝望。他拖着沉重的步子,扶医院走廊练习走路,他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
家人旋医院安排父亲紧急入住,该院的心外科在全国排名靠前。我们以为回到湖北老家,亲友的探望会让父亲打开话匣重燃希望,专家的医术会让父亲拨云见雾苦痛全消。父亲是怀着满腔憧憬来到这家华中医院的,但二十余天过去了,每天不断地作各项检查,定性结论却无一个。于是乎,父亲一天更比一天沉默,常常低垂着花白的头,不发一言。好在最后妹妹通过一个很富责任的医生的引荐找到一个经验丰富的影像科医生,他看出父亲置换的人工血管存在着吻合口漏,是口漏导致胸腔积液和*疸这些现象。经过团队讨论后,医生提出需二次开胸缝合漏口,但考虑到父亲现在身体状况极其虚弱,开胸存在极大风险,建议我们慎重选择。
我们在网上查找主动脉夹层外科专家的资料,首医院的孙立忠教授,就这样无意中跳到医院的网页,原来孙教授和他的多年好拍档*连*教授自医院开办起,他俩医院坐诊及主刀,孙教授更被聘为该院的医疗院长。仿佛看到了一束光,妹妹立即带着父亲的病历奔赴上海,医院去看*教授的门诊,因为起初我们是想优先选择介入手术,这样相对创伤较小。而*教授堪称国内心血管介入及影像方面的权威。*教授仔细看完病历,说这类问题他们见得很多,吻合口漏有时也可能是良性的,建议妹妹先回家等国庆后再带父亲一起来上海检查。
国庆前一天,父亲又因胸腔积液医院的呼吸内科,医院回来不过三天。医院因长假显得冷冷清清的。我陪护着父亲,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皎洁的明月,人间的圆满与热闹似乎都与我们无关,不懂人生何如,为什么似这般凄凉。
父亲抽完积液,赶在中秋节那天出院。我也抽空去了趟河源。在当地的山野处处皆可遇到一种小灌木。它的叶片深裂,叶两面有星状毛,平整得像一张漂亮的书签。它的花粉红色,雄蕊合生成一根粗粗的雄蕊柱,与花瓣等长,甚为招摇,吸引无数*色的小蜂徘徊。拍照检索后,得知这花的芳名为梵天花。梵天是印度婆罗门教的创造之神,是个仁慈无比、有求必应的神灵。该佛有四面,具有慈、悲、喜、舍之四梵心,无论求事业、祈爱情、想发财、保平安,皆能事事顺意,因此在东南亚尤其泰国拥有众多信众。此山野之花缘何有如此脱俗的名称呢?查阅资料,了解此花的功效后,多少有些明白。该植物能祛风解*,治痢疾,*蛇、疯狗咬伤;能疏经通络,去瘀活血,暖胃健脾。还能治月经不调,子宫下垂。可谓拈花在手,病去痛除。这不就是法力无边、有求必应的天神么。
回到深圳后,梵天花影萦绕心海挥之不去。我迫切地想在现实世界里找寻到这样一种花,只要能治好父亲的病,哪怕如民间故事中所说的要翻越九十九座山、趟涉九十九条河,我也一定要采到。
11月,父亲入住医院。但两次介入尝试均未成功。*教授来到病房和我们恳谈,说父亲病情过于复杂,还是得考虑由孙立忠院长主刀进行开胸手术。自那以后,父亲愈发阴郁沉默,他完全看不到希望所在,将手术看作是自己人生的一个了断。做还是不做,一家人犹豫不决。不做吧,以后医院度过,但能拖多久呢?做吧,这样的手术非生即死,万一失败世上便再无慈父。
权衡再三,我们还是选择尽快手术。手术前几天,孙院长意外现身病房,为父亲鼓劲。他客观地分析病情,扼要地概述方案,明确地对父亲表示这类病例他处理得很多,只要手术中不大出血就不会有事。孙院长恳切的话语宽慰了父亲的心田。那一天,父亲难得地和我们说了许多话。
手术开始,我们忐忑不安地聚集在家属休息区。孙院长进手术室时一下认出我们,特意向前走几步对我们说:“等着好消息吧。”我们忐忑的心刹时安顿下来。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孙院长一贯秉持的观念:作为一名大夫,“不止是纯学术问题,还要有人文关怀。”所以每当患者上手术之前,孙院长都会对他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做这个手术,我们一起安安全全下来。”
想起孙思邈所著的《大医精诚》一文:“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孙院长不仅医术高湛,首创“孙氏手术”使中国的主动脉外科走向世界,而且兼具至诚之性、慈悲之心,实乃梵天的化身。
父亲的手术在当日下午四点左右方结束,彭昊医生告诉我们:“手术非常复杂,切开后浑身浮肿得厉害,可以想见之前他遭受了多大的罪。幸好你们找对了医生。”父亲在ICU呆了两夜后,转入普通病房。孙院长团队的简锴陶医生查房时,看到父亲术后整体状态不错,由衷地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对我们说:“我习惯给病人下猛药,这样他们能尽快下地走路。”主管医生*勤也恪尽职守,为父亲换药、查看伤口。在医护团队的悉心照料下,父亲身上插的导管隔一两天就拔掉一个。十天以后复查,一切指标正常,父亲可以出院了。
出院前一天,医院在一楼举办圣诞PARTY,总裁办的THOMAS特意送来请柬邀请我们参加,并再次为父亲的身体祷告。和母亲在吃圣诞餐时,邻桌行*部的晁秋野医生一下认出我们,主动热情地留下他的电话和